岁裂

变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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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另一面(1)

#赤降

#犯罪方面预警,可能引起心理不适,谨慎阅读。

#超能力设定瞎编,纯粹虚构,当我乱写吧(不是)




哒——哒——哒——


降旗光树端坐在椅子上,两手稍稍放松,镜片底下棕黑色的双眸神色复杂,正目不转睛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他一直观察着男人,并不知不觉地在心里记住初步印象。


年龄:四十岁左右。

外表特征:胡子拉碴。留着偏长的头发,一边挽至耳后。右脸颊边有一道伤疤,直至下巴。


“朋友,你知道我为什么敲着桌面吗?”

“……”


还没等降旗开口,男人又开始主导着这场对话,甚至更想进一步试探降旗。


“因为我喜欢啊。你喜欢吗?”


降旗沉默不语,盯着同样直视他的男人,再三沉思后,将桌上一份审讯记录表扯出来。他拿起笔,斟酌着在表上写了几行字。

低下头的全程里,降旗依然能感受到男人无比空洞的目光。


“不要那么紧张,哈哈。”

“你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最含蓄的人了。”

“听说你会读心术?”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每一次停顿说话的时候,他都会用食指敲一下平滑的桌面。

审讯室封闭而狭小,似乎酝酿着一股无法逃脱的死寂氛围。轻微的敲桌声响带着节奏,仿佛是在密室不停地回荡,萦绕于两人的耳边。


男人话不多,让降旗不禁想起之前遇到一些侃侃而谈的杀人犯。有的人能聊起小时候尿裤子被同学嘲笑,第二天就把那同学狠狠地揍了一顿。有的人能聊起每当母亲和父亲吵架的时候,他会适时地走出去散心,在公园埋下一只刚死掉的猫的尸体。还有的人会当面提及自己的老二尺寸,下一秒就转口谈起美国如今的经济贸易政策。


面对这些犯人的言语,降旗不会去努力应答,也不会去巧妙试探。因为他的任务重心只有一个,即能不能读取他们内心的想法,不管内容是什么。


从高中时期的一场车祸开始,降旗光树大难不死,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拥有一种超能力,即读心。

或者准确地说,他能够读取分裂人格的内心想法。反之,若对象是心理健康的正常人,他自然不可能听到一丝一毫的心里话。


出院的某天,降旗光树走到大街上,总有几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停留在耳边。

“卧槽!这女人真贱。”

“他好帅啊,好想占为己有啊!”

“资本主义完蛋了。”


然而当他在人群中抬头的时候,却没有人在说话,而是一张张相似的扑克脸,匆匆地在眼前穿梭而过。


他寻求过医生的帮助,找到曾经照顾他的主治医生,还有初次见面的精神病医生等等。经过一系列的测试断定,他根本没有后遗症,也没有精神病症状。


终于大学毕业的他依然迷茫而不知所措,直到,那天一个神秘的超能力研究组织找上门来。

一个月后,心情从不敢相信再到慢慢接受的过程中转变,包括新的工作。

因为他生性胆小,容易在陌生场合紧张,本不应接触犯罪工作,但是……


“难道你是不会说话?哑巴?不可能吧?警察派你来,只是来观察我?那真是太好了。好,哑巴朋友,真高兴认识你。”

男人展现着友善的微笑说着,视线从上至下地在降旗身上扫了一遍。


降旗抬头,敏锐察觉到对方心情开始烦躁,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真想杀死你这个哑巴。】

【掐掉喉咙。】

【砍下头颅。】

【加上手和脚。】


男人直直盯着降旗穿着皮鞋的脚,发现那双脚显然颤抖不已,心下了然。

然后,这个杀人犯饶有兴味地观察着猎物,惯有地抿紧杀掉猎物时狞笑的嘴唇,熟练地戴上伪装的面具。


坐在对面的猎物,一边坚定地攒起拳头,一边再度低下头继续写字,在最后的犯罪思想成立方框上打了个√。


“你怎么还不说话?跟我聊天吧,我的朋友。”

“回答我一个问题。”降旗放下手中的笔,很出奇地突兀开口,唯一一次在犯人面前。


“哦,原来你不是哑巴哈哈。……请讲。”

“是你杀了赤司纱织吗,本刚纯一郎?”


仅仅有一瞬的停顿,被指控三十多起连环杀人案的本刚纯一郎毫不犹豫地,若无其事地回答。


“没有。相信我,朋友。”


【杀了又如何。你他妈的。】


Bingo。

降旗的心里冒出一点开心的气泡。


“降旗先生,还有一分钟的时间。”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狱警硬朗的声音。


其实他已经完成工作,没必要再待下去。然而涉及赤司家族的案件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降旗压下激动的惊喜心情,揉了揉太阳穴,于是起身问了问本刚:

“你要抽烟吗?”


本刚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沉默,停止敲桌面的手。

不等他回答,降旗从门外狱警那里借来一根烟,掏出身上的打火机,点着,递给本刚。


本不应接触危险恐怖的犯罪工作,但是,他想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帮助更多在黑暗下痛苦的人,给世界尽最大的正义。

无关乎小时候的超人梦想,甚是超越高中时期的篮球梦想,现在这份正义俨然成为他活着的精神支柱。


降旗露出由衷的微笑,一双眼眸特别明亮清澈,递烟的手仍旧微微颤抖。


“感谢配合。”


————————————————————


“怎么样?降旗?”


一个留着短寸头,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看见降旗从审讯室出来,赶紧跑上前询问。

“浅生,他就是那个连环杀人犯,而且还杀了赤司纱织。”降旗咬牙切齿地回话,然后四处张望寻找一个身影。

“好的收到……额,你要找那个人吗?”警察兼好友的浅生很快明白降旗的意思,用手指指了指一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红发男人恰好转过头来,正对视线。


视线触及之时,那边殷红的眼神还带着意味深长的深邃。


本来找人的降旗更像是被找的人。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自然地用手摘下眼镜擦擦镜片。而余光中,红发男人稳步靠近他们。


“降旗君,你好。”

“喂,你别一副刚认识我的亚子。”


降旗稍稍不悦,一直避开男人温柔却又炽热的目光。身边站着的浅生意识到两人之间莫名的氛围,嘿嘿笑地识相跑了。


“嗯?确实在跟你问好。”

赤司征十郎耐心地解释,眯眼微笑,伸手握住降旗指节分明的手,发现有冒汗的痕迹。


“有没有很害怕?”

“当然了。该担心的人其实是你,赤司。”降旗抬眸,看见赤司整齐弄至脑后的刘海,却有几根凌乱的发丝在额边垂着,温柔的眼底下甚至有重重的黑眼圈。


“不过,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他就是杀害你母亲的人。”降旗想安慰赤司,反手握住那猛然一僵的手。

“原来如此。”

赤司的表情依然很淡,此时他还能泰然自若地站在,和弑母之人仅隔一墙距离的门外。


“谢谢你,降旗君。”

“不用谢。我说了,我担心的是你,赤司。”


降旗皱紧眉头,在对方一丝惊讶的神色下,直接把赤司拥进自己怀里。

他和赤司差不多的身高,实际上赤司比他高几公分。但看上去没有差别,他还能紧紧抱住赤司整副身躯,不会很吃力。


“怎么了?降旗君,我没有那么脆弱。”

“骗人,你不是这样说话的。”


棕发男人将自己的下巴抵在赤司肩膀上,胸口闷闷地说,并且坚决地,不轻易放开赤司。


他轻轻抚摸赤司的后背,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又听到赤司心里另外一个不同的声音。


【可恶的家伙,不可饶恕!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低沉的哭腔带着不可竭尽的愤怒,嘶哑,吼叫,哽咽,一阵阵地撞击降旗的心脏。


又痛又难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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