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裂

变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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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27)

不厚道地过来填坑

康复期(ry

 

#赤降

#27

 

 

 

【真是冤家路窄。】

 

此时,两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不说话,僵持着站在玄关那里。
双方无法言喻的眼神交互在一起。

赤司帮着关上了门,靠近搞不清状况呆愣一旁的降旗。不同于在风中凌乱的吉娃娃,擅长察言观色的他不禁轻笑了声。

“看来,他们是老相识。”
“哦?谁跟他老相识?我可不认识这个人,都……都出去!”

紧接着赤司的话,川雄毫不留情地对来人下了逐客令。他扶着闪了的腰,准备无视性地与征臣擦肩而过。

“怎么着也是你的高中同学。”
一阵有力的女声传了过来,大家都把聚焦的目光放在了走廊的前方,只见隔着他们几米远的由衣伫立在房间门口,一脸微笑地说着,“好久不见了,赤司先生。”

“嗯,安堂小姐。”
暗红发色的男人微微点头,回以淡淡的笑容,不理会川雄的驱客之意,径直走到了房间。
“这人真是……”在征臣背后不满地抱怨着,川雄无奈地叹气,也只好不太乐意地跟着,往由衣的方向走去。

高中同学……想必爸爸他们之间是有故事呢……

出神之际,感到手上有些温热。
青年转过脸去看着一言不发的赤司,瞬间回握着赤司突然捉住他的手。

“赤司,过来吧。”
他走在男人前头牵着男人紧攒着的手,脸上露着无比轻松的神色,自然地带着男人走到了客厅。

这般安慰的举动似是要消除赤司心中的不安,告诉赤司,他已经说服爸爸接受赤司了。赤司虽然懂得降旗传达的意思,但还是基于川雄刚才的态度,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稍稍紧绷,内心丝毫不敢松懈。


众人不约而同地入座,沉默的气氛开始变得莫名其妙。唯一打断寂静的是站在征臣身边的筱藤管家,以一脸和蔼的笑容主动提出亲自冲茶。

“我去吧,怎么好意思让客人做事呢。”说着,由衣慢慢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动作却被对面中年男人的话停住。

征臣缓缓开口,平静的口气里却有着异常震慑的力量。

“且慢,这是筱藤的分内事。何况,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谈一下。” 

 

“重要?和你这家伙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谈的!”

“与你儿子有关的事情,就不是你的事情吗?”听到川雄又发出不爽的言语,由衣狠狠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瞬间恢复了待客的微笑,“赤司先生,我知道您不想承认阿光,但是我家阿光是个好孩子,而征十郎……”

 

“但,光树并不比征十郎优秀。”征臣叹了口气,打断了由衣的解释。

一双深沉的红眸瞥向前方,若有所思地放下管家早已准备好的茶水。

 

贬低自己儿子的意味让女人一时语塞,脸上表情早已动了波澜,而川雄意料之中更加激动,直接一手收走了征臣身前的茶杯,怒极反笑。

 

“正好,你不待见我儿子,我也不会承认这么伤害我儿子的男人!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如此尴尬的情景真切地看在眼里,一贯胆小的降旗光树开始虎头蛇尾,刚刚轻松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殆尽。他立马跟着赤司紧张起来,在膝盖上紧紧的握住,赤司拽着他的手。

 

“父亲,直奔主题为好。”深知不能在两家最终定夺人之间插口,赤司不由动了动抿紧的薄唇,忍不住坚定地出声。同样犀利的殷红眸光锁住了这位看似云淡风轻的中年男人。

父子内心间无声的相通。

最能看破征臣的人就是在场的征十郎,相反,征臣也一样知道征十郎心里的想法。

 

“征十郎,你真是出奇的焦急呢。也对,关乎光树的事情一向如此。”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地轻轻笑了笑,抬眼望了下头顶正氤氲的灯光,随即正正对上了降旗父母严肃的眼神,“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叙旧。”

 

“也并不是为了挖苦我们。这么多年,你爱落井下石的本性依然没变呢,赤司当家。”说着,安堂用手捉住川雄扣住的杯子,在对方怔住之际拿了过来递回对面的征臣。

 

接住了不再烫手的茶杯,轻啜了下杯沿,眯起眼线的征臣开口:“我只是挺想看看降旗的反应,果然,将计就计想赶我走。不过……”

“一堆废话的老狐狸……看你的样子就不喜欢我的儿子。”

 

“是,不喜欢。因为像你。”

 

厚沉的声音没有带着一点情感,重重地撞进降旗柔软的心里,立即被掏空。他变得很无力,一下子松开了赤司的手,神情些微恍惚,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往日征臣独自和他对话的画面。

 

最后定格在征臣承认他的沉静面容上。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吗。

 

见状,赤司的手下意识地抓住降旗因沮丧而游移的手,另一只手降旗后面揽住了他的肩膀,附在他耳畔低语:“光树,相信我父亲。”

 

“现在不喜欢就并不代表未来不喜欢吧。我从一开始说了,我家阿光是个好孩子。”

“没错,我承认过光树。”征臣用余光瞥了眼赤司安抚着的降旗,从现在才道明自己的真正目的,“虽说两个孩子的婚事由他们决定,但是今天我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订婚仪式的事情。”

 

诶……诶!

这峰回路转的情况让降旗的思维立刻跟不上,顶着全然呆愣的表情,在赤司充满笑意的眼皮底下眨了眨疑惑的小眼。

 

“订婚?开什么玩笑?我还没同……”

“不用商量了,既然双方家属都在场,现在就开始进行吧。”

安堂与征臣相视一笑,底下冷不丁地用手肘撞了下川雄的肚子,使得正要拒绝的川雄欲言又止,浑身有气打不出。

 

谁叫他现在只能依着想要复合的前妻呢……

 

“在我看来。仪式的举行简单仓促过头。我了解你们喜欢低调,只不过赤司家的人从来不会采用这种委屈自己的方式。”

“没事,我们始终喜欢低调。那就风汐你来当仪式的主持人吧……”

 

一直站在房间门外的降旗风汐背靠着门板,全程静静地倾听父母与征臣之间的对话。闻言,他从门口探出头来,扯起嘴角铮铮有力地说道:“最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想法吧。既然征臣先生说过婚事要由光树两个人决定,那……光树,你觉得现在可以举行订婚仪式吗?”

 

“风汐你这孩子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拆台一样……”

“不,结婚这种事情要慎重为好,不是吗?”棕黑发色的男人徐徐抬起脚步走了进来,双手抱胸,温柔直视着自己的弟弟,似是等待着弟弟打从心底的回答,“连求婚也没有做出的男人,我不认为他有资格和光树一同举行订婚。”

 

 

“确实听起来是我家犬子的过错。”赤司征臣轻笑,用蕴含深意的眼色盯着自己那后悔不已的儿子,突然好似给双方台阶下地回应道:“我原以为征十郎在公开和光树的关系之后,就会向光树求婚……看来,是要在订婚仪式上进行。”

 

 

啊,跟老爸所说的老狐狸斗,果然道行不够……

 

面对比赤司还要厉害,更具城府的赤司父亲,身为光树哥哥的风汐终于不再对着赤司的问题纠缠下去,然而却听到光树意料之外的回复。

 

 

“那个……我……我很高兴赤司父亲您能够让我和赤司结婚。之前一段时间,和赤司分分合合,伤痛和失落更加让我清楚懂得爱赤司的这颗心。正如赤司父亲您所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觉得……”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降旗绽放笑颜,说着回望身旁最亲近自己的赤司,在赤司红瞳倒映之中的神情更加坚定,“不用订婚仪式,不用结婚仪式,和赤司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您会认为我很任性,是的,我……”

 

在愣着的赤司怀里的吉娃娃稍稍挣脱开来,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靠近只有两步远坐着的赤司征臣。棕发青年跪坐着深吸口气,紧绷着眉头大声说道:“我想偶尔违背您的意愿!”

 

不想再当胆小鬼,不想再让别人控制着自己,不想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阿光你,怎么可以对……”

“啊……我好像很不礼貌……对……不……”冲动过头的降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双手紧抓着膝盖上的裤子,不敢抬起头去看向,面前想象着会沉下脸来的征臣。

 

意思是被欺负多次的人想欺负自己一次。

欺负多的小狗会反咬人。

蓦然,头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降旗不解地瞄了一眼征臣,只见他终于透出降旗能读懂,饱含欣赏的眼光,最后笑出声来。

 

“随你们而为。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暗红发色的男人很快平复勾起的嘴角,稳稳地站起身来,而身旁待命的管家立即为他披上外套。转过身,侧目看着曾经恩爱的两夫妇,征臣意犹未尽的话锋却转到他们两人身上,“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老顽童无论是待人还是为人,甚至情感,都很执着。”

 

说完,背过身去欲要离开。

 

安堂面露会意的惊愕,呆呆地注视着神情复杂的川雄起身跟着征臣离去的身影,同时无法释怀地听着他放下的一句话。

 

“由衣,我从头到尾爱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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