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裂

变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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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渝(29)

#赤降

#下一章完结


 【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时候】——东野圭吾

“何事?”
静坐在榻榻米上,赤司征臣闻声拿过筱滕管家递来的手机,他慢慢放下了手里拿着的家庭合照的相框,察觉到管家的脸色,知道来人后淡淡地问了一声。
“你这个老狐狸,真的不管光树他们的婚事吗?”
“老顽童,我想我已经在那天明确表示过了。我随他们的意思。”
降旗川雄在电话里表现得难以置信,深红发色的男人也像是习惯他多年的小动作,表面上毫无担忧地平静说着。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大方……想当年你和诗织的婚礼搞得轰轰烈烈,想想那时你在光树两人的事上强势逼迫他们分开……”
“现在并不是我们的时代,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征臣忽略他想象到对面目瞪口呆的场景,徐徐开口补充道,还不忘带着自然的轻笑,“更准确地来说,主要是因为你的儿子。”

“那是,在培养孩子方面我是胜你一筹的,即便你家那位看起来很优秀。”
川雄能感受到征臣有一刹那地呼吸紧促,随后又很快恢复,以为对方是默认后又被冷不丁地反驳一句。
“优秀是事实。”
“放屁,就只有光树能受得了。”平时容易冲动的川雄此刻摆着一副难得严肃的神情,转移话题打破仅是十秒的沉默,“征臣,你很爱诗织,诗织的离去想必对你造成相当大的打击……现在我也感同身受……对于你昨天向由衣的解释,我要说声谢谢。我能挽……”
“不用安慰。”
平淡地回应,征臣一如往常地不理还在电话里唠嗑的川雄,果断用手指划过屏幕挂掉电话,示意身后的管家收回电话。
他重新拿起地上放着的相框,饱经风霜的五指轻柔地摸了摸相片上那张年轻静美的笑脸。
今天不出意外地接了降旗川雄每年唯一一次的通话。

因为,今天是赤司诗织的忌日。

“母亲,我们来见你了。而且……”
一夜温存过后的赤司依旧搂紧了怀中的棕发青年,凝视着眼前浮现着的母亲不变的笑脸,用着平静而又稳重的口吻启唇。

“我们要结婚了。”

同往年的约定那样,今天两人一起静静地站立在雪地上,赤司母亲的墓前。
在收拾完行李前往美国结婚之前。

“赤司母亲,早、早上好。关于结婚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我很清楚,自己并不比赤司优秀,身上也有很多缺点……”降旗余光瞥见赤司变动的神色,抬起手止住欲要开口的他,另一手紧紧捉住赤司反握的手,“但是,我爱赤司。我在这里向您郑重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放、放心吧!”

男人看着降旗向着墓碑深深地鞠躬,起身时侧脸那比头顶艳阳更加灿烂的笑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不由得被触动。
“光树,母亲肯定会喜欢你。”
他伸手抓住降旗戴着戒指的左手,俯身将唇瓣深深地印在戒指上,然后情不自已地抬头,宝红色的眼眸里立即映照着降旗粉红的脸颊,不等降旗反应就深吻着情动的降旗。

“母亲,光树是我一生认定的人。真的,非他不可。”
“希望你和父亲一样祝福我们吧。我爱你,母亲。”
“在母、母亲面前怎么干这种事!”
唇舌很快被放开的降旗小声地抱怨,但心里还是被赤司的话甜到了。
两人再次鞠躬,整理完扫墓的事宜,就十指紧扣牵着彼此的手迈步离开了墓地,背影渐行渐远。

寒风凛冽地吹拂,墓碑前放着的百合花些微地抖动。
洁白花瓣簌簌落下,与地上堆积的皑皑白雪重叠交融,在冬阳的照耀下默默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走出赤司家的墓园,赤司和降旗迎面而来的是站在门外的赤司征臣和筱腾管家,似是等候多时。
“不孝子,看来你是想扔下集团,不打招呼就自个逃之夭夭。”
“并不是,我想父亲应该早有准备……刚才,我已经和母亲道别了。”
同样相视一笑,征臣走近赤司面前,笑容渐渐淡了下来,他的手从披着大衣的厚实和服里伸出,轻轻地拍了拍眼前已然比自己高大的赤司肩膀,随即目光转向不敢怠慢的光树身上。

“早上好,赤司的父、父亲!”
“简单地称呼就好了。”深红发色的男人对着光树眯眼微笑,看着无法习惯而受宠若惊的对方则是连忙点头,不禁感叹道,“光树,如果犬子欺负你,不要理他,赶紧回来这里。”
“父亲……赤司不会欺负我的。别看我这样,相反我可能会欺负他呢……以前我打架很厉害的,真的呢!虽然最后都是我哥哥收拾……你们……别笑了!”
忍不住被逗笑,赤司父子俩不约而同地轻咳了一声,在旁目睹三人温馨场面的筱腾管家不觉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纷扬的小雪,鼻间无不弥漫着掺杂阳光的清冷。
“要走了,父亲。”赤司和降旗一同向征臣和筱腾道别,然后上车离去。
与其道别的两人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影,依旧伫立在开始等候他们的门前。
“老爷,和光树在一起的少爷很幸福……光树很像您思念的夫人呢。”
“外表脆弱,内心坚强。”
征臣双手捧起管家小心翼翼递给他的百合花,平时冰冷的手却在这时变得暖和起来,无顾于微风中飘扬的雪花。
“诗织吗。”


坐在车内的降旗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脸来不出意料地回看着赤司意味深长的眼神。
“赤司,怎么办……今天我在你父母面前形象彻底大跌……”
男人宠溺地笑了笑,像是对小狗顺毛那样抚摸着降旗一头的棕毛,转而开启车子引擎。
“父亲和母亲都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光树,不要过分看低自己,以后也是。”
“我没有过分看低自己,只是,他们是赤司重要的亲人,我很在意……”
降旗低头玩弄着还残留着花香的手指,抬眸望着赤司深情直视他的俊美脸庞,又猛地红着脸把头缩了回去,挠了挠脑袋,望向窗外的风景。

看着透明的车窗倒映着车外的风景,以及车内赤司的侧脸,青年陷入了久违的恍惚,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强势但很温柔的赤司……
不知道赤司的第二人格还在不在……

小小的瞳孔瞬间紧缩,降旗紧紧盯着车窗上赤司的倒影,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但又不是很确定地不再转过脸去与赤司对视。
“光树,我们到机场了,下车吧。”
“啊……哦。”脑细胞在脑中不停炸裂的降旗听见赤司的话后,才讪讪回应着,打开车门伸腿跨出车外。意识到心事重重的降旗,红发男人并不急切地询问到底,穿梭于在人群当中的他一如既往地拉着爱人沾满汗水的手。

登机手续完毕,通过安检区,赤司带着全程不在状态的降旗上了飞机,开始踏上一段美国的结婚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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