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ow
#赤降
#现代架空背景
#师徒设定
21:40
夜幕降临之时，漆黑笼罩大地，重重高楼大厦上的夜灯光彩炫目。
降旗光树看着眼前的华丽夜景，深深呼吸，尽管身体禁不住发抖，但还是紧紧按住身上的安全套绳。他做好心理准备后，用一个熟练的跳跃，脚踩天台栏杆，从100楼的高层楼宇腾飞至半空。清澈的瞳孔里很快确定目标楼层的窗户位置，摆动几次身子，借着悬吊的重心，利用身体惯性的冲力，再咬牙双脚踢出，不忘保护头部。
宁静的黑夜里，这一个贸然的黑影于某层客房破窗而入，安全着陆。
“赤司，我是不是太慢了。”
随着身体的冲破，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在降旗身旁洋洋洒落，在月光下闪烁动人，吸引了降旗眼前的红发男人。男人的双手双脚，甚至嘴巴都被绑着，他坐在固定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根本说不出话，只不过一双清冷的红眸在此时暗涌眸光。
降旗干净利索地脱下套绳，踩着脚上的玻璃，迅速走近赤司进行解绑。
“不算太迟。”当降旗撕掉赤司嘴巴上的胶带，一声低沉的话音随即无情落下，“B计划。”
“……”
奋不顾身地前来救援的男人开始沉默，叉腰俯视，眼里冒出一股不可置否的怒意。视线接触之间，赤司征十郎正翘起一腿坐着，双手交叉随意地放在双腿上，睁着一双锐利死寂的红眸。明明是对着降旗微微向上仰视，举止之间却透露着不容降旗反抗的威势。
窃听，监视，两股正邪势力正如饿狼视他们为猎物，如今在困笼中的两人绝对感受到现在的严峻形势。
降旗皱眉，心里吐槽“谁叫自己是他徒弟，一切都要听他”，接着往四处东张西望，透过赤司的眼神继而锁定面前桌上的红酒瓶。拿起，闭上眼睛，在半空中的手不禁发颤，他半用力地往赤司头上砸下。
如降旗所料，赤司瞬间倒下，血液融于红酒从赤司头上流至脸侧，男人在缓缓闭眼之前，看向降旗的眼底显露一点无奈和宠溺。
刹那之念，房门外突然涌入一群黑衣的壮汉，窗外也很快出现嗡嗡作响的直升飞机，闪着亮光，照亮房间里的所有人。
“我要倒戈！贸铁黑道，我要加入你们！”
大声喊着，降旗按照赤司的命令，装作和赤司内讧，演着拙劣的戏份。他扔下手中的瓶子，在警方的直升飞机灯光中，准备走向黑衣人群。
“我已经放弃赤司这个上司了，我要投靠你们！”
“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手中的武器，尽快投降！”
“他妈的，引诱我们出来搞出这样的烂摊子！”
黑衣人群里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发怒地拿起手中的手枪指着降旗，降旗似是下意识地快速趴下，远方的狙击手很快锁定男人的头部射出击毙的一枪。黑道团伙在男人倒下后纷纷慌忙出逃，紧接着门外又涌入一群警方的精英部队，他们被警方立马撂倒，分秒之间局势的风向倒向警方一边。
“看来我们暂时安全。”红发男人轻笑着从地上站起，全程诈尸的他现在轻松地伸了伸受伤的脖子，靠近降旗，眼眸重现着受伤时看着降旗的神色，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演的戏，三岁小孩也不信。”
而降旗双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住地坐在地上，发恼地看着头顶站着的男人。
“我宁愿做那个受伤的人，躺着，心脏的寿命自然也不会缩短那么多。”
“光树，我肯定下不了手。”
“你以为我下得了手吗！”降旗忍不住回呛了一句，他看着红发男人温柔地微笑，转身单手插袋，在依然繁华的夜景前眺望远方。
月光下，纤长的身影挺直又强大。
22:30
“吉恩，过来送我们回去。”
赤司对着手机谈话，吩咐对面开车过来，身旁的降旗则看着眼前警方带走罪犯的情形，陷入短暂的神游。
“这次不一定是警方赢了。”红发男人挂断手中的手机，和降旗并肩站着，打断降旗的神游，意味深长地道来，“连头目也捉不到，在这之后他们肯定蹑手蹑脚地等着黑道反咬一口。”
“所以这次只是饭前的开胃菜？”
“嗯，看来你也只有演戏弱而已。”
降旗挑眉，愤愤地了然，但看着赤司惨不忍睹的伤口，皱眉拿起手机拨通吉恩的电话，轻声喊道。
“吉恩，你老板受伤了，快送他去医院。不用管我。”
“吉恩，你不用过来了，光树会送我去医院。”赤司抢过降旗的手机，向对面的吉恩下令，然后不等降旗开口，挂断手机。
“我已经想象到吉恩爆粗的声音了。”降旗无语地接过赤司递来的手机，放到口袋里，“或许，他早就不想管我们俩了。”
“也对，他不是我考虑范围之内，他很清楚这一点。”
“我在你考虑范围之内，所以今晚你是肯定想到我过来救你？”
“没错，演戏也是。引黑白相争，我们得利。”男人云淡风轻地说着，在降旗搀扶下到了车库上车，在副驾驶位置上托腮解释，“这场闹剧，黑白双方都料到。只不过贸铁那边的野心更大，想击垮我们，所以我才会借由警方之手吞噬贸铁一点。你也知道，刚刚警察没有向我们找茬，我们现在受到保护，很安全。”
车窗外风景川流不息，赤司好听的声音再缓缓道来。
“就像养蛊一样，两边势力互相争斗，最后胜利强大的一方为我们所用。这次是警方首先得利，但贸铁没有为之动荡，下次说不定是贸铁那边防守反击。”
降旗小心地开着车，没再听到男人的说话，余光偷偷瞥见男人开始安静入睡，不禁感慨和崇拜自己的上司兼师父。
8：00
吉恩还是例行公事地过来医院贵宾套房探望赤司，他敲门得到允许开门步入。只见降旗在赤司躺着的床边认真削着苹果，而赤司却在双手张着报纸仔细阅读。
“怎么没有鲜花？”赤司从报纸里抬眸看见这位清爽黑发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调侃。
“因为你们昨晚的胡闹，花是不可能有的。”吉恩礼貌性地微笑，回以僵硬的笑容，心里骂着mmp，“这是昨晚警方和贸铁向我们传来的密信，老大您过目。”
“嗯。”赤司接过吉恩递来的透明信件，拿出特制的高科技眼镜戴上，进行查看。
“吉恩，你要不要吃苹果？”
“不用了，还是给老大吃吧。我吃了，老大会不高兴。”
降旗笑了笑，把苹果削完皮，光秃秃的苹果被放进自己口中狠狠一咬，然后眨眨眼睛说道。
“谁说我给他削苹果？早餐送的苹果，我不想浪费。啊，还挺甜的。”
“……”
吉恩苦笑，用眼神示意降旗出来谈话。降旗很快明白吉恩投射过来的眼神，在赤司眼皮底下把苹果放在桌上。
“我想上厕所了。”他说着，跟着向两人道别的吉恩走出房间。
房门合上之际，红发男人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离开的人，尔后一边盯着信件工作，一边拿起桌上降旗咬了一口的苹果，吃了起来。
“降旗，你想好了要在老大手下工作了？这试用期快要结束了。”
“嗯。”
两人在医院走廊上轻声交谈。
“可是很危险，昨晚你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么？我是警校出身，自是看过大风大雨，也曾经在一场爆炸中差点丢掉性命。但你不同，虽然赤司在上个月安排你在基地里进行秘密培训……”
“心理素质上不去，可以培养。你别看我很自卑，其实我在工作中也会拿出自信。”降旗看向吉恩的眼里闪烁着坚强的光。
“你能想通是最好的。”吉恩掏出裤袋里的香烟，但想到身在医院就无奈地放回去，“我想不通的是，老大为什么要任用熟人的你。”
说到任用，降旗想起加入grow组织的那一天，非常凑巧。
grow组织，是赤司在赤司集团隐身后建立兴起的组织，一个处于灰色地带，徘徊于正邪势力作为中间交接人的不合法地下组织。
例如名流人士，警方，官员，黑道，娱乐圈，国际贸易等等的人和场合，grow组织交接和引渡各种各样的势力，提供技术顾问包括交易时间和场地。组织游离于势力两方之外。作为两方势力的第三方交接者，犹如是皮条客一般，让两方合作或者争斗。
与其说组织是帮助者，倒不如说是玩弄者和毁灭者，尤其是在情商和智商极高的男人带领下。
赤司征十郎，是grow组织顶端的带领人。
加入的那一天，降旗看着短信上显示的地方，到达后看见赤司，互相愣住了。
“这里不是招聘的地方？”酒店客房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大厅的台灯在亮着。
“你想加入我们？”
降旗疑惑不已地望着这个根本不是招聘的地方，拿出手机短信摆在赤司眼前。
“这是我发给每人手机上的信息，数量有限。”
“所以赤司，你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过来看看，但是好像……”
赤司扯着嘴角轻轻地笑着，毫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一个很危险的工作。”
“可我觉得你不会让下属遇到危险，你很可靠。”
“是吗，为什么？”
降旗坚定地望着他，豁出一切地向他解释。
“我的直觉。从小到大，我的直觉都很准。”但越说下去，他就越没有底气，直觉本身是子乌虚有，在一直以来的工作里毫无用处。
“我需要你的直觉。”话落，赤司冰冷的眼里一亮，慢慢走近降旗，拍了拍降旗的肩膀，在降旗敏感的耳边附声。
“欢迎加入gr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