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裂

变态回来了

© 岁裂 | Powered by LOFTER

我们至此不渝的心(1)

#赤降

#《不渝》改编,稍稍改了些中二霸道总裁的细节。


理所当然,这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浩瀚夜空下,稀少的雨点在透明的玻璃窗面滑落而下,借着清幽的月光,划过了降旗光树紊乱的心尖,一丝一丝。棕发青年穿着一身奶白色浴袍,一动不动地并腿站在窗边,两眼无神地眺望,漫不经心地陷入神游。


‘Well, accordingto the civilian investigation…’电视传出熟悉的英文新闻播报,甜美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幽幽钻进耳朵里,降旗闭上无神的双眼,只觉得仿佛回到一年前。

他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上沾着的水露,出浴洗漱后坐回床边,面无表情地按下遥控器。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他浑身无力地呈大字倒在被单上。

即便明天回国的事已经是下定决心,降旗仍旧心思不定,还是纠缠着被单,辗转反侧。


那在黑夜里点烁的五彩灯光,于茫然的雨幕中变得朦胧起来。偶尔听到汽车在马路上快速飞驰的轰隆声,完全掩盖了有规律地打在窗框边的雨滴声。

洛杉矶的12月份却出奇地多雨,平均温度在十度以上。除了这个月,降旗经常看到的就是太阳,随时随地都可以享受阳光的温暖。

一切都那么陌生,一切却那么熟悉。

降旗光树已经离开日本一年了,独自在美国生活的他很快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要不是在美国还有个接应他的叔叔,他真的会索性拖着自己沉重的行李箱任性地登机返回日本。

亲戚只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一个都没有。料想过自己将会感受异国他乡的寂寞孤独,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曾经在心底里承认自己有后悔过。

尝试锻炼,品尝失败,再接再厉,犹如找回当初接触篮球的自己。

他缓慢地再次闭上双眼,眼里自然地浮现出昔日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们。

想见黑子,火神,诚凛的各位。

美好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似的一拂而过,最终停留在那头拥有威凛红发的男人。

还有赤司征十郎。

降旗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眼,耳闻而来砰砰跳动的心脏声音随着男人残影的无限放大变得愈发剧烈。

365个夜晚里,睡前念着这个男人,梦里遇见这个男人。

他想见赤司,渴望中却带了点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他是不是会变了,是不是会有一种不认识的陌生感觉。

然而无论怎样,对于降旗来说,最重要的是他必须信守那个在一年前所定下的承诺,而这样的承诺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令他成长的信念。

在整个夜晚里,他竟然该死地无比想念着赤司触碰他的温度,床边握紧的手又松开来,仿佛慢慢得到温暖,疲惫的眼皮垂了下。

他的意识最终逐渐涣散,不知不觉地安心睡着了。

 

“哲也,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红发男人站在办公桌后,面对着无一丝污垢的落地窗,眺望着车水马龙的城市,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却蓦地云涌。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持着手机附在耳边,男人用着严肃的口吻说道。

他穿着简便的西服,漆黑的外套下是深红色格纹衬衫。

“我知道,赤司君。可我没有开玩笑。”听着另一头那熟悉的淡定语气,赤司微微地叹气,只说了一句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赤司君怎么了?”

黑子哲也恍惚地盯住眼前已切换到桌面的手机屏幕,呆了几秒。见他不对劲的青峰大辉从背后揽住了这个天蓝发色的青年。

“哲?”

“我没事,只是很好奇,赤司君听到降旗君今天回国的消息之后为何那么平静。”黑子若有所思地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抬起头对着那个使劲揉着他翘发的黝黑男人,扯起了一个很淡的微笑。

“青峰君,我们不如到机场去接降旗君吧。”


但是黑子想错了。

此时另外一头的赤司征十郎挂掉电话,凝视着手机屏幕上棕发青年的笑脸,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他不假思索地转身在桌上飞快动笔,看了几眼文件后迈开脚步,沉稳地走出了自己最高层的工作室,脸上的表情却比平时严肃了几分。

坐在门外,啃着早餐面包的秘书小姐惊呆了,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自家老板用简短的话语拒绝客人接见,拒绝司机接送,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boss怎么了?

以她的认识,这个时候赤司社长是绝对不会放下手头的工作,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她望着楼下boss的车渐渐远去,八卦之魂燃烧起来。


赤司已经不管此时公司里议论纷纷,散播谣言作死的员工们。他使劲踩住油门,晃动的手臂不停打着方向盘,一心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黑子所说的机场。

他一向有足够的耐性,但此时此刻,马路路灯闪着的红色光芒,头一次地让赤司的内心浪潮汹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赤司略显疲态地抚平被吹乱的刘海,低头看了看手表。

开车用了十分钟,等了他三十分钟。

停车后,男人不容犹豫地赶往人来人往的机场,孑然地站在在旅客出口处,全身紧绷地静静地等待降旗光树的出现。

穿梭在他身边的人群里并没有他想要的身影,平日沉静的赤司觉得颇为无奈,甚至有点可笑,觉得自己似乎回到狼狈不堪的一年前。。

 




评论 ( 1 )
热度 (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