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裂

变态回来了

© 岁裂 | Powered by LOFTER

艳阳

#赤降
#肉迟点放ao3

盛夏难得放假,降旗本来想舒服地宅在空调下,怎么料想到美梦破灭,后一秒赤司强行拽他到赤司家的老宅邸。

“你忘了吗,每年暑假都约一起回京都避暑。”
“可是今天才七月啊,下个月才去。”看着赤司不容他拒绝的强势,降旗以为自己失忆,忘了现在什么时候。
他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满脸不爽地含着冰棍,30岁的人宛如十几岁的少年,咬着冰棍咯吱咯吱地响。
“今早父亲下了通告,有几个亲戚回老家,催我赶快回去。”赤司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开车,知道降旗泄气的软肋解释道。果不其然,降旗听到是父亲的意思,不悦的心情慢慢恢复,把吃了一半的冰棍有意地放到赤司嘴边。
红发青年笑了下,马上含着降旗剩下的冰棍,等车子到了目的地之后亲了亲降旗。

“也不是重要的事,但我和父亲觉得应该带着你到亲戚面前认识。”
赤司薄唇抿着木棍子,却口齿清晰地说着。而准备下车的降旗早就不在乎屁大的事,已经放弃空调美梦。他鄙夷地望了赤司一眼,眨眨眼无奈地回道。
“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啊。”

时间还很早,赤司和降旗并肩来到赤司家的传统宅邸,远远看见里面有几个影子端坐一起。
降旗少有地没有紧张,可能是因为之前被气到了,此时正经地堆着笑脸迎人,做起与社会人士交往的一套。
他们问候几句,开始熟络起来,但赤司家那边的亲戚貌似还有聚会,纷纷跟着赤司征臣出去了。
吃完午饭,降旗庆幸着他们还有两人独处时间,正盘腿靠着赤司肩膀,坐在院子前的榻榻米上抱着个西瓜,慢慢啃起来。
阳光猛烈,树荫下却凉透极了。屋檐悬梁挂着的风铃迎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响声,淹没在一片蝉声之中。
赤司任由降旗发热体靠在他身上,用手耐心地对着降旗扇扇子,风力不轻不重,舒服地让降旗哼哼几声。男人还趁着降旗懒癌发作的时候,搬来一盆冰水,温柔地挪着降旗的双脚放进去。
“哇。”降旗觉得太舒服了,满脸惬意地闭上眼睛,浸完脚之后把头枕在赤司的腿上。睁开的时候仰视着赤司的俊脸,他又情不自禁地搂着赤司的脖子吻了上去。
“光树,今晚回房穿浴衣。”亲吻完,赤司附在降旗耳边吹气,声音有点哑,带了些许性感。
降旗耳朵红得不能再红,心里快炸了,捏着颤抖的音调爽朗地答应。
“行!”他害羞地吐着西瓜籽,想着明明老夫老夫了还害臊,赶紧转移话题,“今晚我下厨,做蛋包饭,做汤豆腐!”
“嗯。”赤司柔柔地笑着,抚摸降旗低下头的刘海,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手突然一顿。
“怎么了?”棕发青年敏锐地察觉赤司的不对劲,等待赤司的反应。只见赤司把手机短信的屏幕放在他眼前,他的两只瞳孔骤然缩小。

【他妈地快让光树看手机。】
降旗清楚这种只有对赤司不爽的语气,不用看署名,赶紧地找到手机一看,懊恼地拍拍脑袋,然后猛地起来。
“今天我哥从美国回来,下飞机等我等了一个小时了!”
“你怎么不看手机?”
降旗听见赤司跟过来的疑惑,边走边抱怨,走到玄关处急匆匆地低头穿鞋子。
“你比手机好一百倍,我都不舍得玩手机!”
果然他真的是失忆,就是赤司让他失忆病得不轻,连亲哥回国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是我的错。坐我的车子,我送你去机场。”

到了机场,降旗他哥一脸便秘地看着这对恋人,没有任何想和赤司说话的意思,立刻转头对降旗发怨气。
“是不是有了老公,就忘了你哥?”
“……”降旗怎么说也不是,冲上前去抱住他哥,像是敷衍地安慰一下。
“昨晚发了信息给你,你还回复了,谁能想到今天人影都没了。”说后半句话的时候,降旗他哥还凶狠地瞪了一眼赤司,后者则礼貌地回以笑容。
“我回复了吗?”降旗想了想昨晚的情形,估计是眼拙,没看清他哥一连嘴炮的信息,在打游戏退出line之前勉强地说好。
“都快被你气死了。行,和你哥去打球,消消你哥的气。”降旗他哥见着自己弟弟就开始生龙活虎,完全没有工作时候的死气沉沉。
“哥,不行啊。我和赤司他要在老家避暑,要不然你去我们那里?”被自己弟弟的话噎住了,又变回原来死气沉沉的样子。
“如果青树哥不嫌弃,家里很欢迎你来。”赤司笑着拍拍降旗青树的肩膀,而青树嫌弃地耸了耸肩,仰头想了几秒。
“我考虑一下,不过,现在我要跟我弟弟说几句。”他不等赤司反应,揽过降旗退到一边说悄悄话。

“哥,为什么偷偷摸摸的?”降旗有点不高兴地挣开他亲哥的手臂,警惕地望着,“我跟赤司结婚一年了,你怎么还不待见他?”
是,降旗青树从认识赤司的那一刻起就特不待见赤司,比父母还不待见。每次见到赤司,就吹胡子瞪眼,无比嫌弃。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认为赤司就是不合适,在他眼里,以前的赤司就像只大猫咪,现在长成了大狮子,叼走了弟弟这只可爱的吉娃娃。
他不看好弟弟的这段感情,但也真的想不到这段感情还能走几年。
或许以后是个未知数也说不定。

“我告诉你,婚后要多一点强势。”
话音刚落,降旗觉得耳朵快生茧了,他哥比他妈还唠叨,看着他亲哥顿时无语了。有时候他甚至认为他哥比赤司父亲还要烦。
“赤司没有强势,他每次都让着我。相比之下,我强势多了。”
“你就帮着他说话吧!下次,你一定要握着他的把柄教训他。”
以弟控闻名的降旗青树,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弟弟,他没有发现赤司轻轻地走了过来,还双手捧着两瓶汽水。
降旗一见到赤司走过来,仿佛看到救星,凭着专业篮球运动员的速度,转眼间挪到赤司身旁,拿起汽水美滋滋地喝着。
“见鬼,不要。”青树对递过来的汽水表示拒绝,又想拖着降旗回家。他看着弟弟坚毅的神色,清醒地发现弟弟的心都不在他那边了,气急败坏地摆着臭脸,愤愤地决定拖着行李箱回酒店。
“哥,你就过来我们家吧。我今晚下厨,给你吃好吃的。”背后传来降旗的声音。
得,赤司老家就是宝贝弟弟的家。

兄弟俩打骂着返回京都,已是傍晚时分。降旗青树还是识时务地不打扰弟弟的恋爱,自个儿在宅邸溜达参观。
“抱歉啊,赤司,我哥哥过了五年还是老样子。”
“没事,主要是你开心就行。”
两人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着晚饭。赤司帮着降旗打下手,拿毛巾擦擦降旗的汗水,还把家里放着的团子喂进降旗嘴里。
“其实我哥是为我好,但我也不想看到你们的关系变差。”降旗嚼着嘴里的团子,小心地推着锅铲翻滚蛋液。他支支吾吾地解释,眼角余光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赤司的表情。
“我们的关系不可能变差。”
“哈?我搞不懂?”
赤司扬唇轻笑,看着降旗把锅盖盖上,张嘴咬着降旗喂过来的丸子,对着降旗近在眼前的疑惑表情说。
“他爱你,我爱你,目的并不冲突。光树,你现在懂吗?”
“啊……就像是我和父亲一样的道理吗?”听着赤司的情话,降旗的脑袋有点轻飘飘,又故意捉住赤司的手,感觉对方立刻反手握住了他。
“理解的思路是对的,不过我和父亲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再说我和你哥哥的事,因为我很爱你,所以我不在意你哥哥的恶劣态度。”
“哈?我哪有恶劣?饭快糊了,你俩粘着别磨蹭了好不好?”
今晚唯一的电灯泡突然冒出来,降旗青树双手抱臂倚靠在厨房的木门上,平时沉静的两只眼睛却凶狠不已。
“要是嫂子在这里就好了,她很能治你!”降旗没有放开赤司的手,吐吐舌头往青树做着鬼脸,把盘子都交给还没干活的青树。

晚饭就是汤豆腐和蛋包饭,降旗和赤司吃饭的时候并没有说话,然而举手投足,眉来眼去都能让此时孤家寡人的青树不禁呕吐。饭后水果是上午降旗吃剩的西瓜,赤司让管家收拾碗筷,自己去审批工作文件,留俩兄弟一块吃瓜聊天。
“哥,你回来日本,芽美嫂子在美国怎么办?”
“我回来是为了工作,就呆一个星期。她请了个保姆照顾孩子,一个人清静美得不行。当然了,也是想回来看看你。”
“我很好,赤司很好。”
“别提他,我还记得当年他抢我生意的事。”
降旗头上冒着黑线,瞬间无语。
“敢情哥哥你是因为生意才对赤司那么凶?”
“当年我看你和赤司被那老头子折磨,才忍着这股气,让赤司成功抢走投资合作方。”
“不对吧,是赤司集团开出的条件更有诱惑。”
说着说着,降旗自然为优秀的爱人感到骄傲,对面的青树不由自主地弹了下降旗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反了你,你只会打球,根本不懂这些。”
“嗯,我不懂!我现在就找懂的赤司!”
然后他快速起身换浴衣找赤司,扔下青树一个人在客房暗自幽怨,实在闷得不行就打电话给老婆。

降旗穿着赤司特别准备的淡红色浴衣,腰间围着奶白色腰带,衣角边是一朵朵玫瑰花纹。一走进赤司卧房,看见赤司穿着跟他一样的情侣浴衣,心里溢满着甜味。
红发青年抬眸微笑,早就收拾好手边的工作文件,张开手臂稳稳接住降旗扑过来的身体。
小时候的赤司沉迷一件东西,独占欲很强烈。现在也一样,连降旗亲哥也嫉妒着,只是表面不说。

降旗虚弱无力,完全忘了隔壁开着电脑工作的亲哥。
激烈完事后,外面小鸟清脆的叫声也同时响起,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降旗在赤司怀里累得熟睡,而始作俑者怜爱地搂抱着降旗,在降旗可爱的脸颊上,由上至下温柔地吻了一遍。
手机传来声响,赤司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轻轻放下降旗,掖好盖在降旗身上的毯子,走出房门。

“你们昨晚真大声。”
青树用不屑的语气嘲讽着,他抽着一根烟,吐出烟气。
“抱歉。”赤司站在青树旁边,望着眼前院子里的风景,慢条斯理地微笑起来。
“我不喜欢你,并不代表我弟弟不喜欢你。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我们是不同道路的人,相互排斥很正常,只是不希望我弟弟受欺负。”青树飞快地看了一眼很镇静的赤司,直率地挑衅着,“明明清楚你的心里很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上我弟弟。”
头顶的太阳,在飘浮的云层中终于露出脸来,金灿的光芒照在两个男人的身上。
赤司仰起头,眯着红眸,阳光下的瞳孔溢满了亮晶晶的爱意。
唇角上扬,最后他笑着说。
“那是艳阳,却比阳光还灿烂。”

评论 ( 9 )
热度 ( 99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